他们两个真的只是朋友吗?
    凌晨时分,压在空中的乌云下了一场小雨,整个扬州城都笼罩在绵绵细雨中。
    天刚亮不久,玉家门外便驶来一辆马车,车上的人走下来,守在门边的小厮没有多问便放了人进去。
    在庭院里忙活的管家看到来人,远远的对人行礼,晟公子?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玉晟撑着油纸伞,淡笑说:我听说堂妹出去了,怕叔父一个人在家里憋闷的慌,特意过来陪叔父用早饭。
    管家认可的点点头,辛苦您跑这一趟,那您去吧。
    玉晟来到这府上像跟进自己家里似的,处处有人行礼,他轻车熟路穿过花园,走去后厅。
    昨天一早便听说玉黎清已经去过了织坊,对着女工们夸口说要解决蚕丝问题,还想处置他刚提拔上去的刘管事。
    他本以为那只是虚张声势,随便打发了个下人出去打听,直到中午才得知昨日天还没亮,玉黎清便带着人出城去收购蚕丝了她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想打理织坊。
    玉晟不太高兴。
    泡在蜜糖罐子里养大的娇小姐,老老实实的做个笨蛋花瓶,嫁出去给玉家添一门权贵亲戚就好了,想什么管家业做生意,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这个家里有他打理产业就够了。
    得给他的好堂妹一点教训才行,让她知道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玉晟走上后厅,看到了坐在桌边揉太阳穴的玉天磊,热切的喊他:叔父。
    玉天磊抬起头来,从雨中看清来人,疑惑问:你怎么过来了?
    玉晟自然的在他旁边坐下,替二人斟了两杯茶,我怕堂妹不在家里,叔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还是你有心。玉天磊轻叹一口气,又烦躁又无奈。
    清儿真是越发任性了,昨天趁着我没睡醒的空,自己带人出去,还自作主张把江公子也带走了。
    一到阴雨天,玉天磊浑身上下便酸痛的厉害,想着不听话的女儿,更觉自己年纪大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力都已经跟不上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了。
    玉晟从旁安慰:堂妹也是一片赤诚,织坊的事我听说了,堂妹想收购蚕丝,我本可以帮上一二,只是城外那么多村庄,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人出城整整一天了,这会儿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与其自己派人找,不如来求问叔父。
    玉天磊顺着他的话答:我昨天找人打听过,说是有玉家的马车往城外东郊去了,那边有玉家的地和人手,还算安全。
    玉晟微微一笑,堂妹聪慧机灵,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能去,叔父不用担心,我这就派几个得力的人去保护她。
    说着,话锋一转,再说,堂妹和江公子同行,二人游山玩水也是一番美事。
    不说这事儿还好,玉晟一提起来,玉天磊心里便抖三抖。
    那两个孩子都不爱守规矩,旁人不知道,但他可知道他们两个夜半私会,拉拉扯扯的见不得光的事。
    就怕他们日夜相处,不知分寸,万一办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可真是要把他气死了了。
    二人闲聊一会儿,玉晟从玉府出来,坐在马车上开始盘算。
    雨天路上人少,落雨声和马蹄声遮掩了谈话声,玉晟隔着窗帘唤跟在马车外的贴身小厮,阿力。
    阿力撑着伞,附耳过去。
    玉晟悠悠道:西街那边聚着不少地痞流氓,你去找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我有事派给他们去做。
    公子要做什么?咱们家里有家丁,何必要让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去做事?
    玉晟轻笑一声,玉黎清不是想收购蚕丝吗,我得让她知道这做买卖的难处,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事事都能一帆风顺。
    阿力隐约猜到公子要做什么,提醒他:可是二老爷不是说了,江公子也和小姐在一起,若是伤了他
    玉晟胸有成竹,放心,我有分寸。
    奴才这就去。
    等等。玉晟撩开窗帘唤住他,不急在这一时,回府换身衣裳再去,别让人看出来你是玉府的人,到时真有了麻烦,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阿力赶忙收回步子,憨憨笑道:还是公子想的周全。
    雨滴沿着屋檐落下,冲散了夏日的暑意,滚滚车轮向前,留下两道水痕,在水洼中泛起浅浅的涟漪。
    山间的雨更为轻柔,细小的雨珠滴在树叶上,一滴两滴汇聚成水珠沿着叶脉的纹路滴落下来,流进松软的泥土中。
    耳边响着吹在窗外的雨声,玉黎清缓缓睁开眼睛。
    昨夜睡得太晚,今日又适逢下雨,这一睡便到了辰时二刻。
    她慵懒地向床里翻了个身,忽然发觉床外侧的被子好像被什么压住了,翻不动,怎么回事?
    玉黎清揉揉眼睛,翻身看向床外,迷蒙中看到一头散着的长发,还有少年裹在衣衫下清瘦的后背。
    少年蜷缩成一团,躺在她胸膛以下的位置,脑袋正顶着她的小腹,似乎很喜欢她热乎乎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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