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港口之后,二人没能一同前行,在一条岔路口分开。
    玉黎清带着人去客栈订了房间,先把人手和行李安顿下来。
    清早下船,在客栈住下时,已将近正午。
    订了两桌子饭菜犒劳随行的护卫,玉黎清感觉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些,上楼去到房间里翻出了崔府尹交给她的推荐信。
    京城里的大官平日里都忙得很,她想着早点见到侍郎大人,同人说明情况,若是大人很忙,她也能提前约一个大人有闲暇的时间,不至于把这事儿一直往后拖。
    要出去办正事,玉黎清让若若先在客栈休息,她带着两个护卫去了户部。
    前世在梁京住过大半年,对梁京的路还算是熟悉,没走多少弯路便找到了户部门外。
    户部的大门敞开着,门里有一个小官候着,坐在桌子后面百无聊赖的托着脸。
    玉黎清走过去,客气道:这位小哥,不知能否麻烦您帮我们通报一声,我想求见侍郎大人。
    看门的小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瞧她衣着普通,台阶下两个护卫也很平常,一眼就分辨出她不是高官侯爵家的小姐,瞥眼道:哪里来的小姑娘,侍郎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离开,别挡在这儿。
    我有事要同侍郎大人商谈,这是扬州府尹的推荐信,还请您行个方便。玉黎清从袖中掏出信来,双手呈过去。
    那小官连看都没看一眼,抬手打掉了她手上的信。
    不耐烦道:什么信不信的,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行,赶紧离开。
    小姐被人这样冷落,台阶下的护卫猛的冲上去,捡起了信封,站在小官面前凶道:你在也是当差的,瞧见我们小姐是个弱女子便不好好办事,于理不合吧。
    小官看看他,又看看玉黎清,笑道:你以为你是王母娘娘啊,你瞧瞧这进进出出的,有一个女子没有,再敢大放厥词,我就让人把你们打出去。
    你!护卫气的要往腰上摸匕首。
    别动怒啊。玉黎清忙上去拦住他,拉着人走下台阶,小声道,咱们初来乍到,不好跟他硬来,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还以为有了府尹大人的推荐信便能畅行无阻,没想到碰上这样不好好当差的人,连门都进不去,真是晦气。
    她劝着护卫,同时自己也开了窍。
    兄长好像也是在户部当差,若是请他帮忙,自己应该能进户部吧。
    去找江明远,比在这儿跟这个懈怠的小官拉扯要有用的多。
    想到方法,她没有犹豫,离了户部大门往另一条街上走去。
    身后的小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再不理旁事。
    两个护卫追在她身后,疑惑道:小姐,您要去哪儿?
    去宁远候府。玉黎清答。
    她不知道江昭元如今在哪里任职,只知道江明远是户部的官员,一定能帮到她。
    两个护卫隐约猜到了小姐要做什么,跟在她后面问:宁远侯府在哪儿啊,要不咱们找个人先问问路?
    初来京城,感觉每条路上都站满了人,根本认不得路,小姐却像是很熟悉这里的路似的。
    跟我来就是了。玉黎清来不及跟他们解释,着急着往侯府赶。
    夏日的艳阳将路上灼烤得滚烫,一路走来,脸上都流了汗,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侯府大门。
    下午时分最为炎热,站在太阳地下没一会儿,身子就被晒的像煮熟的虾一样红。
    玉黎清站在墙边阴影中休息一会儿,这一停,就见侯府门外停下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走下来的绿衣男子,正是她想要找的江明远。
    兄长!玉黎清提着裙子向他跑过去,小声喊着。
    空马车驶向侧门,江明远站在门前听到她的声音,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瞧见了笑意盈盈跑过来的小姑娘。
    清儿,你怎么来梁京了?江明远一脸惊喜,待她到身前,便抬起一只衣袖替她挡住头顶的阳光。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有九个多月没见了。
    先前江昭元回来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他还以为自己下一回再见到玉黎清得是在两人的婚宴上,没想到小姑娘竟然突然从路边冒了出来,怎能不让他惊喜。
    少女娇小的身子躲在兄长袖下的影子里,把自己进京的事情跟他简单的说了一遍。
    竟有这样的事。江明远脸色沉重。
    玉黎清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若是个大官不给好脸色也就罢了,不过一个看门的小官都能这样懈怠,真是憋屈。
    见到兄长,便忍不住告状说:崔府尹为我写了推荐信,可是那个守门的小官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是不愿意让我进去。
    越说越可怜,看在不知情的路人眼中,像是小姑娘在同侯爷撒娇似的。
    江明远思考了一会儿,拿定了主意,安抚她道:你别着急,我与户部侍郎相识,你把信件交给我,我会为你安排为侍郎大人见面。
    这一趟果然来对了。
    玉黎清面露喜色,小小声答谢道:多谢兄长。
    江明远轻声道:但我也只能帮你见到户部侍郎,你家的布匹究竟有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哪儿,还得要你自己去和他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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