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难搞啊
    自从认识楚逢月之后,时诩对于风水界这些弯弯绕才有了深刻了解。
    不然就是停留在什么布置风水局寻龙点穴上,他们年轻一辈只知道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请过风水师,别的也不太懂。
    现在才知道风水师是什么样的存在,心里也多了一分敬畏。
    说搞你就搞你,而且他家这事就算是告到玄学协会去,也是之前发现风水宝地的风水师占理。
    难搞啊。
    金城寺距离赵家有六十多公里,到那差不多十一点半。
    外面乌泱泱的都是人,时诩纳闷:“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怎么这么多来上香的信众?”
    “就算不是特殊日子,金城寺烧香拜佛的也多,这是本市最大的佛寺了。”辛奈到处找停车位,“楚小姐,时先生,要不你们先下车?我去找个地方停车。”
    这里专门划出来的停车位已经停满了,别的地方是有禁停标识的,只能看看外面有没有商场或者路边停车位。
    楚逢月点头,解开安全带,还不忘拿上手机。
    戴上口罩墨镜还有帽子,姐弟俩捂得严严实实。
    再怎么说也算是娱乐圈比较有知名度的明星,还是注意点好。
    时诩还真是第一次来这儿,他四处张望:“平时都是我妈和大伯母来上香。”
    男孩悄摸看了眼四周,没有和尚,压低了声音说:“不过不是很灵,我妈还求菩萨保佑我上清华北大,结果也就那样……”
    楚逢月直接笑了:“你这跟祈求上天下钱雨没区别。”
    她都说到这了,时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姐,之前在司徒老板会所那儿,你说那什么可以让我气运加身——”
    “这玩意怎么用啊?”
    “正常用,不用刻意去做什么。”楚逢月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事了,她闲庭信步进了寺庙,“在这几年你不管做什么都可以顺风顺水,但不代表坐吃等死就行。”
    “气运只是一个推动作用,主要还是看你自己。”
    时诩差不多理解了,不免担忧道:“姐,这个有消耗的吗?昨天余邈邈拉我去夹娃娃,以前一个也夹不中,昨天一块钱夹了两个。”
    楚逢月十分无语,表示懒得和他说话。
    辛奈开了八九百米才找到停车的地方,他找过来的时候楚逢月他们正从排队上香的队伍中挤过去。
    “哎,什么素质啊还插队?小心佛祖收拾你!”
    “戴个口罩是因为不敢见人是吧?怎么这么没素质呢。”
    “借让。”楚逢月也很无奈,外面烧香的大香炉还有大殿完全人满为患,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寺庙能挤成这样。
    像青玄道长那儿,就很宽松啊,一天到头也看不到两个香客。
    青玄道长:我谢谢你啊(微笑)
    反正费了老大的功夫,她才挤到稍微能站脚的地方,有几个小沙弥也在到处找,看到她,有个小沙弥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阿弥陀佛。是楚师傅吗?住持在禅房等您。”
    “是我,有劳了。”楚逢月如蒙大赦,跟着他往偏殿那边进去。
    刚刚叫骂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讪讪。
    想要祈福诵经和寺庙里的大师探讨佛法的人太多,因为僧众有限,所以名额也有限。
    有些富豪直接使用钞能力,为佛祖塑金身或者捐香油钱亦或修缮寺庙,就会优先获得名额。
    这个也能理解,不过没想到那两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年轻人,竟然也是个二代。
    天下有钱人这么多?不能多我一个?
    看到前面长长的队伍以及头顶的太阳,信众们只想着待会儿上香的时候一定多说点好听的话,求佛祖保佑自己发财。
    时诩和后面过来的辛奈也赶紧跟上,前者看到这么多来上香的人,好奇问:“小师父,寺庙今天是有什么开光仪式或者祈福活动吗?”
    “阿弥陀佛。小施主,今天是秋分,也是彼岸日,信众都是过来为家人祈福诵经的。”
    佛教中的春彼岸和秋彼岸就是春分和秋分,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有大批的信众过来上香祈福,或者祈求佛祖宽恕自己以前犯过的错,然后自发去做点积德行善的事。
    佛教认为在彼岸日,所有善行和恶行都会增大果报,所以提倡多积德多修身。
    “难怪。”时诩摸了摸鼻子,给他妈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今天可以来礼佛。
    在小沙弥的带领下,楚逢月一行人去了方丈清修打坐的禅房,
    辛奈说怕自己凶神恶煞的吓到方丈,说想到处走走,就不进去了。
    楚逢月还能不知道他?和洛观待久了,信道了。
    随了他的意,楚逢月和时诩两个人进了禅房。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睁开眼,手里握着念珠,笑容和蔼:“阿弥陀佛,久闻楚师傅大名,今天得见,名不虚传。”
    和尚和道士一般都精通风水,就像是寺庙和道观,大多是他们自己堪舆选址,择地而建。
    而且大多是风水宝地,从金城寺香火的旺盛程度就得以窥见一二了。
    “到现在才来拜访方丈大师,还望您不要见怪。”
    楚逢月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小沙弥自觉退下,把门带上。
    时诩挨着楚逢月,见方丈要开始煮茶,连忙道:“我来就好,你们聊,不用管我。”
    方丈是本地德高望重的大师,而且不是人人都可以见到的。
    就连他妈,也才在开光仪式上见过一次,后来方丈大师就没再亲自主持过开光。
    平时这些添香油钱的,都是由座元,也就是方丈的师兄弟接待。
    方丈也没有坚持,见他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慈眉善目道:“小施主身上气运浑厚,想必和楚师傅有些关系。”
    “偶然为之。”楚逢月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拿出木盒,进入正题,“我来的目的程会长应该告诉您了,这是一尊刚雕成的玉佛。”
    她打开盒子,看到栩栩如生的玉佛,方丈念了声“阿弥陀佛”。
    “如果您方便,我就把东西放在这里,您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开一下光,到时候再来取,可以吗?”
    酬劳的事她没说,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要么就捐香油钱,要么欠方丈一个人情。
    “自然可以。”老方丈小心翼翼把玉佛拿起来,立在桌上,嘴里念了几句经,这才看向楚逢月。
    “这尊弥勒佛是顺着翡翠的纹理雕的,鬼斧神工。”老方丈到了现在的境界,早就已经不为外物所动了,可看到品相如此之好的佛像,还是不由欣喜。
    当然,哪怕这尊弥勒佛可以算是佛宝了,他也做不出夺人所好的事,欣赏便可。
    楚逢月和他多聊了几句,念头通达,哪怕是苦涩的茶也喝出了其中不同的滋味。
    时诩在旁给二人添茶,竖着耳朵听着。
    他还不知道,楚逢月和老方丈是在探讨佛经,只是觉得听着很舒服。
    特别是从老方丈嘴里说出来的话,哪怕听不懂,也觉得是天籁之音,像是徐徐清风。
    脑子里那些杂念瞬间清楚,眼底一片澄澈。
    都说一个人心灵的窗户是眼睛,楚逢月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无底深渊,吸引着你沉沦,但反应过来会有些后怕。
    而老方丈的目光是祥和的、平静的,充满着柔和之力。
    他们谈经论文的时候,小沙弥推门进来,走到方丈旁边,低声道:“外省的赵施主来了。”
    听到赵,楚逢月略微扬眉,看向时诩。
    似笑非笑的眼神像是在问,这应该不是什么宋代赵家了吧?
    时诩看懂了,他耸耸肩。
    谁知道呢,赵家那么多支脉,他们时家在外地也有不少分支。
    不过平时很少来往就是了。
    见老方丈有些迟疑,楚逢月觉得这位赵施主要么和他有什么渊源,要么就是香油大户,或者当初重修寺庙有一份功劳。
    “您去忙吧。”楚逢月也很知情识趣,“我和他在这喝喝茶,坐一会儿,等下就走了。”
    老方丈露出笑容:“阿弥陀佛,多谢楚师傅体谅。很快就是用斋饭的时间,寺内的素斋味道鲜美,如果楚师傅不嫌弃,可以用完斋饭再回去。”
    老方丈这话不是托词,金城寺靠着山,蘑菇野菜这些山珍还是不缺的。
    “那我们就厚着脸皮留下来尝尝了。”楚逢月欣然答应。
    等老方丈和小沙弥离开,时诩搜索自己认识的豪门世家,“我也不知道还有哪一户也姓赵啊。”
    “外省的,你不认识又不稀奇。”楚逢月端起茶盏,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最近没什么事就去做做善事,哪怕是扶老人过马路,都对你的气运有益。”
    “嗯?”时诩来了兴趣,其实他私底下也有做慈善,不过是打的时家慈善基金会的名义,“那我待会儿买点东西去福利院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楚逢月瞥他:“像是夜店酒吧还有某些娱乐场所尽量少去,会搅乱你身上的磁场,招来祸端。”
    “还有,让小晃也少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什么荒屋探险都别去。”
    时诩懂她意思,那一次在纪家别墅就吓得够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自然不会去作死。
    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五帝钱,时诩想到另外一件事,他试探道——
    “姐,你觉得赵哥这个人怎么样?家世好,人也不错,赵家以后肯定是他继承的。”
    时诩对他迷之自信,赵鹤肯定斗不过他。
    今天他姐暗示他让赵鹤和老爷子去测一下dna,赵书青应该不会做手脚,倒是他爸,很可能利用这个机会。
    哪怕是亲生的,都能给你拿出个亲子关系不成立的鉴定报告。
    “还好吧,退役特警,人品不错。”楚逢月心里补充了一句:蕴养法器更不错。
    要是让侯师傅发现这么个大宝藏,恐怕每晚都想抱着赵书青睡。
    法器的制作比较简单,蕴养是一件麻烦事。
    要在特殊的环境,而且气场要稳定,不能时强时弱。
    之前她瞄了一眼厌胜钱,在男人手上戴了一段时间,有了质的提升。
    再过个三五七天,差不多可以拿回来了。
    当然,也不是单纯的利用他,可能是因为赵鹤招惹赵竹音,赵家人被脏东西缠上的几率更大,特别是被赵鹤当成眼中钉的赵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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