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戚仁杰莫名斥退的绿儿,一回到西宁园,胸中狂烈的妒火与未得满足的欲望,令她美丽的脸庞瞬间扭曲,吓坏了早已等候一旁的小青。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梳洗。”才一落坐,她将满怀的怒气转移到小青身上。
    小青战战兢兢的走向前整理着绿儿凌乱的发丝,她是绿儿在外头一时兴起所买下的丫头,她的机灵与聪颖也让缘儿视为心腹,见绿儿满是气愤的脸孔,她虽是心惊倒也小心翼翼。
    “我要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她睨着镜中的小青一眼。
    “爷昨夜根本未曾碰过夫人。”小青急急回复。
    “你怎么知道?”
    “我在过来的路上碰到了夫人房内的侍女”她开始将如何从侍女手上发现未沾血的床巾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所以,我敢肯定爷和少夫人根本未曾圆房。”
    “是吗?”闻言,绿儿难看的脸色这才稍稍露出喜悦。
    “是的!其实这事非常明显,少爷讨厌少夫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那天少爷带着一票兄弟到新房去,当众给少夫人难堪的事早已传了出去,我还听说老爷为了这事还气得想回山上去呢!”
    “哦!这么说,少夫人在爷眼中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可刚刚爷的态度仍是让她感到不安。小青看穿绿儿的疑问,眯眼笑道:“其实小姐不必对少夫人有所顾忌,谁不知道在府中少爷只疼您一人。那个少夫人不过是有名无实的空壳,根本不足为惧。”
    绿儿听了不禁眉开眼笑,这下她都明白了,原来爷是要让少夫人认清自己的身份,并表示其实爷只在乎她绿儿一人,这无非使她的地位又大大提升了,但
    思及那女人美丽绝尘,让女人看了会自惭形秽的面容,绿儿仍是感到如芒刺在背。
    不行!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将此女赶离府中,绝不能任她留着来危害自己在爷心目中的地位。
    再说,少夫人这个位置原本是属于她的,那女人凭什么来跟她抢。
    她眼中露出一抹恶毒光芒。“小青,该用什么方式好让那女人无法在戚府生存下去?”
    “小姐,我这边倒有一计!”小青露出阴险的笑容。“我们可以先让那女人无颜留在戚府。”
    “若不行呢?”
    “那我们到时就再下一帖重药,让少爷休离她。”她附耳说道。
    随即,绿儿与小青相视而笑,各怀鬼胎的两人恨不得此刻就看到祈怜凄惨的下场。
    而她们的计谋确实在府中酿起了轩然大波
    雪梅阁
    清朗皓月分外明亮照人,倒映湖中随着水波盈盈荡漾,渲出一波波的水光。
    祈怜身倚亭柱,低垂的眼睫颤动无限凄楚,抬眸望月,她不由得深深一叹。
    小蛮至今尚无消息,自那日书斋后已过了三夜,却不再见到夫君的身影,然而那夜夜蚀人的哭声,却是不曾间断的伴随着冷风凄凄,侵蚀着自己的神经末梢,如同初到戚府时所听闻那般。
    无力再去探寻那声音究竟从何而来,或许那只是来自她内心最深层的悲哀吧!
    只是这样不安又孤寂的岁月真是她未来日子的写照吗?
    一阵秋风缓缓拂面而来,令祈怜一阵昏沉。
    长久以来悬在心弦的担忧仿若被这道微风无意吹落,困意随即袭向祈怜,令她不知不觉闭上双眼。
    一道白色身影了无声息的站定在她眼前,戚仁杰凝望着她绝丽姿容。
    长臂一揽将她稍嫌单薄的身子拥在怀中,手上的轻盈令他忍不住皱起云眉。
    拥着她走进屋里,落坐在床畔,阒暗的目光在瞧着眼前虽是熟睡却仍锁着愁眉的祈怜,他的心竟掠过一抹怜惜。
    单只望着她,体内的欲望就源源不断的摧毁着他的意志,在身心交互的冲击下,他不自觉收紧臂力,令沉睡中的祈怜发出一声嘤咛。
    他的下巴轻靠在她柔滑的发丝上,手指依恋地滑过她细柔的脸庞,游移在她红滟滟的娇唇上。
    这是他曾恣意品尝的柔美馥地,也是叫他几乎失了魂的罪恶泉源。
    本不该再对她多所留恋,而让她独守空闺、守活寡也是自己故意折磨她和爹的方式。
    只为抚慰心中那长久沉淀的恨潮,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惹起他心底前所未有的波涛,她的泪水竟无端唤起他沉寂许久的灵魂。
    原本尘封心里已久的记忆永不被开启,然而,她的出现却唤起他体内极欲复苏的复仇因子,激起他不愿想起却仍得硬生生面对的记忆。
    但——
    既决心要她生不如死,自己此番举止岂不可笑!
    他何必管她是否被冷风侵袭而感染风寒,抑或愁对月色所透露出的无助面容。
    何不依原意寻找绿儿慰藉生理上的需要,根本不须再理会她的生死存活。
    话虽如此,在临走前仍为她温柔盖上鹅绒被的戚仁杰,还是无意间流露出不为人知的关怀
    戚府后山禁地
    冷风阴飒飒地吹着,随着森冷寒意带来令人发毛的诡异氛围,凄厉的风声像是某人间歇的哭泣与无止尽的叹息。
    这里是戚府最阴暗的地方,也是无人敢踏进的禁地,只因谣传飘浮十年不散的阴魂让人胆怯心惊,方圆五里内根本无人敢涉足。
    一缕白影犹如鬼魅般轻盈地晃进,无声无息的飞入残败的竹屋内,来人面容阴鸷、晦暗,他外袍一挥,瞬间尘沙纷飞。
    他冷凝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墙上的一幅画像,由于岁月的累积加上曾被人恶意的糟蹋,那幅画早已失去了原有的美丽光华。
    但这并未让戚仁杰有所阻碍,反倒是轻而易举的将美人的五官与风韵一点一滴的在脑海逐渐浮现,甚至越来越清晰,内心深处的漩涡逐次往下扩展,毫无保留的吸去他所有灵魂。
    突地,他大步跨向前扯下图像如发疯似的撕毁揉烂,然而却摧不毁脑中那抹盈满无辜与悲伤的水眸。
    他发出一声狂吼,拳头毫无预警地愤力槌打竹墙,连岔开的竹子插入掌中也不自觉。
    黝黑眸子里是无限的哀戚、挫败,一瞬间,意气风发的俊脸一黯,脆弱与无助让他整个人犹若失了力量的狂狮,踉跄的跪落在地。
    黑暗中晶光闪烁,此时的戚仁杰戾气早已不见,像个失去母亲的孩子般发出间歇哭声,与喃喃低念的歉语,他满怀罪恶的仰天狂啸,仿佛在祈求娘亲的谅解
    祈怜在床上翻转着,如何也无法入眠的她,索性起身,披着外衣走出屋外,望着天上黯淡星光,她幽幽一叹。
    突然那阵纠缠她脑中许久的呜咽声再次响起,她轻皱眉头,拢紧衣裳循着声音走去。
    走了一段路,无意间却让她走到无人之境,四周空荡苍茫的景色令她备觉萧索冷瑟,虽然眼前漆黑寂寥,但祈怜的心却没来由滑过一丝悲怜、凄恻。
    当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竹屋,一股无形的牵引诱使她缓缓走近,她犹豫片刻,随即伸手推开门。
    周遭黑鸦鸦一片,伸手难见五指,祈怜却意外地能清楚看到蜷在地上的戚仁杰,她心中不由得深深惊骇。
    这是幻觉吗?
    眼前这个落寞孤寂,惹人心疼的男人是她那不可一世、霸气慑人的夫君吗?
    她轻挪身子走向他。
    “夫君”
    他背脊瞬间一僵。
    “夫君是你吗?”她不确定地又问。
    “别别过来!”沙哑的嗓音似已无力。
    这声音令她心中狠狠一揪。“夫君,你怎么了?”她仍是走近他,伸手欲触碰他。
    他却一把将她狠狠挥开。“出去,”他暴喝。
    “夫君,我”
    “我要你出去,听到了没有?”
    他的狂喊失去了平常的阴沉,泄露了所有的情绪。
    “不!夫君,请别赶我走。”祈怜乞求道。
    不知为何,她不想放他一人,执意要留下来陪着他,却不知这样的戚仁杰是不想让她看到的。
    戚仁杰闭了闭眼,拳头紧握。“你留下来做什么?你不配也没资格留在这里,再不走!别怪我手下无情。”他低声威胁。
    抖颤的语调让他的威胁减弱,她的到来着实令他来不及收拾悲伤的心绪,此时,在她面前,他已失去所有的武装、戒备,天知道,他十年来小心翼翼藏起的真实情怀此刻完全不设防。
    她是他惟一不愿透露出内心情感的人,却没想到自己所做的努力全然失效。
    他神情狼狈的瞪住她。“你走是不走!”
    “不!为什么怜儿不能留下来,你是我的夫君,难道怜儿不能抚慰你的不安,分享你心中的苦吗?”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不安、什么苦,别以为你进来这里就能够如此放肆的干涉我的情绪、忖度我的心思。”
    祈怜不由分说的上前攀住他低垂的肩膀,苦苦哀求道:“你别打发怜儿走,让怜儿陪着你,好吗?”
    “不”
    他的拒绝因为颈项传来的湿热蓦地停止,脸上覆满愕然与难解的阴郁,缓缓的转过身,不期然的将她拥入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大胆,为什么你不再怕我,硬是要挑战我的威严,私自闯进不该进入的领域,难道你非得紧紧纠缠着我,怎样也不肯放手吗?”他喃喃低吼,仿佛要将内心的压抑借机宣泄出来。
    他紧紧的将祈怜搂着,几乎令她呼息困难,可祈怜却毫不在乎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就算因此没了呼息也无所谓,只因这样的夫君令她好心疼啊!
    祈怜伸出手抚着他俊逸的脸庞,颤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捉住她的手。“你根本就不该出现,这一次你又要带走什么?你拥有幸福、快乐的家,又何必硬是要来这里打乱我平静的生活,你到底是什么用意?”他失控的说着。
    “成为你的妻子。”祈怜抬起楚楚双眸凝视他幽暗的眸光。“记得吗?这是我们两家的约定,我一出生就注定是你的妻,是伴你一生一世的娘子,而这个”她从胸口拿出一块晶莹透亮的玉?。“让我决定永远与你相系,不弃、不离,不管你心中是喜、是悲还是怒,我都要紧紧守在你身旁,永远不轻言放弃。”
    她柔柔的低喃轻轻荡进戚仁杰沉寂、萧瑟的心房,带来丝丝暖意,奇迹似的修补好他心中的残缺,摧毁他才筑起的防卫。
    “不弃、不离!?”他喃喃低念。
    祈怜伸手环住他炙热的颈项。“是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永远不弃、不离。”她保证道。
    在这一刻,祈怜才知道原来她对他的眷恋有多深,深到自己都无法控制,她不知道这份情愫是何时开始滋长,但当她看到原先满是霸气的夫君变得如此脆弱不堪时,她整颗心是紧紧拧住,再也无法忽视对他真正的依恋。
    突地,他仰头狂笑数声,笑得凄怆又悲凉,笑里的绝望螫疼祈怜的心。
    “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不再折磨你吗?还是认为我会屈服在你刻意伪装的温柔里,然后再狠狠的将我踢开。”他止住笑,眼里含着极度的自嘲。
    他的视线旋即落在她身上。“其实,我非常的恨你,而我也应该恨你,不该如此轻饶你,让你过得如此轻松、自得,但我却不该”他霍地噤口,仓促的别过脸。
    “不你不会你根本不想恨我是不是?否则你不会娶我为妻,其实在你心中需要有人陪着你、伴着你”祈怜幽幽的说出口,泪水已盈襟。
    手心传来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水渍令他失措的捉住她的肩,拚命的摇晃着。“该死的!我不要你的怜悯,收起你那虚伪的泪水,听到了没?”
    “不!不!”祈怜不住的摇头又摇头。“你怎能这么想?我是你的妻,你的妻啊!不管在你心中有多么的讨厌我,我是你的妻子是不变的事实,为什么你还不能敞开胸怀接受我,我不要看你难过受苦啊!”祈怜也跟着叫喊,企图让他别再将她赶在心门外。
    够了!够了!她不想再被他恶意的冷落一旁,当她知道自己的心情后,她再也不想让他独自承受那不知名的苦痛与绝望。
    戚仁杰脸色一阵苍白,他垂落双手,无力的颓坐在地。“你无端端的跑来这里,告诉我一些动人、惑人话语,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你那个‘惟一’的亲人?还是要取回属于妻子的权利。”他徒劳地做着最后的挣扎。“若是这样,我会放了你的女婢,让她回到你身边去。”这是他惟一的限度,再多也不可能了。
    “不!”祈怜紧紧捉住他。“我只是想帮你脱离苦海,让你不再寂寞、孤苦,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呢?”她急得泪掉的更凶了,这一刻她竟比他显得更加悲痛、可怜,她的身子随着啜泣而不住的颤抖。
    他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想要帮我,好!我看你怎样让我脱离孤独”
    话未落,他竟大力撕裂她身上的衣裳,扯下她的亵裤,忽视她因寒冷而颤栗的身子,卸下她惟一蔽体的肚兜,霎时两团浑圆的胸乳弹跳而出,震出一圈圈乳波,极度挑逗他所有欲望。
    “不,夫君别”祈怜羞愧的遮上又掩下,就是遮不住身上敞露的青光。
    “你不是想抚慰我内心的空虚,这样忸怩又要证明什么?”他恶毒的说,用力握住她娇嫩的臀部,按向自己滚烫的欲望。“你知道该怎么安抚男人孤单的心吗?这个就是最好的一帖药方了。”
    “你”他怎能曲解至此。
    她无法置信的望着他,企图说服自己他这是为了赶走她的关心而展现出来的诡计。
    可是她却无法从他阴暗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端倪,反倒是被他眼中的炽热几乎烧灼了双瞳。
    “你懂我的需要吗?还记得新婚之夜我要像上次那样的强占你!”他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
    祈怜浑身一震,身子不断的发抖,她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他话里的暗示。
    就在她慌乱不安时,一股腥臊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她的视线随即扫向他紧握在胸的手,她焦急的捉起他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她急急的问他,凝视伤口的眼睛更热了。
    他错愕,随即想抽回自己的手。
    那个痛,他早就忘了,借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手上的伤还有她白皙嫩乳上的红渍。
    “别动!你难道不知道这伤口不治可能会造成的后果吗?”她似乎语含责备的说。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硬是要抽回手,反被她强制的捉住。
    “我是你的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手掌,仔细挑起夹杂其中的竹屑,并轻轻擦拭他手上的血渍。“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居然任由伤口流着血,就算你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因失血过多而倒下啊!”她叨念着,慌忙地摸索着随身携带的药瓶,之后慢慢的将药粉倒在伤口上。
    戚仁杰面露讶异的望着她,刚才的阴霾转换成困惑与惊悸。
    她唠叨责难的态度倒是头一次看到,有别于平常虚弱又恐惧的模样,她话语的温柔,和细心照料着他伤口的样子,令他冷硬的心渐渐软化。他安静的看她将自己的手包扎起来。
    “别让自己再受伤了,好吗?”她柔柔的说。“除了这道伤口,告诉我,还有哪里也受了伤?”她开始摸索着,虽然此刻已有微弱的月光,但她还是找不到其他的伤口啊!
    祈怜揣着担忧的心搜寻着,摸索的手冷不防被戚仁杰捉起。
    戚仁杰深深的凝视她,望住她水光潋滟的眸子,深幽的黑眸似乎交织着复杂难懂的光芒。
    突地,他不自禁的低下头,毫无预警的含住她红嫩的唇瓣,深切狂热的吸吮、舔舐她的唇,祈怜被这突如其来温柔的吻,感动的轻颤,她不自觉的逸出一丝嘤咛,令戚仁杰顺势探入她甘美甜蜜的馥地,攫取她小巧的丁香舌肆意纠缠、逗弄。
    一次又一次地,戚仁杰深深、深深地掠取她的蜜汁,吸吮着祈怜已然涨红的娇唇,也让祈怜情不自禁颤抖着回应他。即使是毫无经验又生涩的吻,仍是深深的震撼了戚仁杰的心魂。
    他几乎是失控了。他的唇舌如火苗般地拨弄着她,大手更是缓缓覆上她的胸脯,揉弄着她的顶点,令祈怜浑身一阵抽搐。
    “唔!夫君”
    “别那样叫我”他离开她的唇,望着她迷乱的双瞳,柔声强迫。“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啊!?”她脑际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反应。
    他轻笑。“叫我杰”
    语未尽,他随即低下头,伸舌轻舔她的蓓蕾,用力的吸吮、啮咬,令祈怜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啊!杰”她羞涩的叫出口。
    “怜儿我的妻让我感受你别怕!”他低沉的柔喃,手上的进攻仍犹未满足的滑下,探入未曾有人探访
    祈怜的体内瞬间滑过一丝热流,她不了解这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所有的知觉全锁在他揉搓的力道上。
    “不!啊”紧张的神经让她频频扭动着身子。
    “怜儿,你真是个令人销魂的尤物,你是天生来克我的吗?”戚仁杰缓缓地道。“你是这么甜、又这么的美,如果可以,我真想好好地看你。”
    “啊——夫君不别别这样”他放浪的动作令她意乱情迷,酥麻而又莫名泛疼。
    “我的怜儿,你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尽管过去有多么恐惧他此刻所做的事情,但此时,祈怜的心早已松懈,只愿与他分享其中的喜悦。
    或许这就是夫妻床第之间的结合,她依稀记得成亲时喜婆所说的,不禁脸颊愈加酡红,犹如一朵绽开的芙蓉般娇艳,令戚仁杰陷入迷恋中难以自拔了。
    “怜儿你真是美得教人屏息”他再度攫住她的唇,手指仍不间歇地抽撤着。
    什么仇恨、怨愤、折磨、残心对待,戚仁杰已完全不想去理,此刻他完全醉了,醉在她的美、她的娇柔、她诱人的体香中。
    他只想要她。
    所有的恩怨情仇在她不经意瓦解他积压的情愫时早已抛却一旁,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把她累坏了!戚仁杰望着她绝美的睡容想着。
    他知道今夜释放了太多的热情与温柔,但也只有这一次了。
    她莫名地闯进这个禁地,就如同她不期然地闯入他的生命般,让他疼痛、不安又无措。
    戚仁杰伸手抚触她柔如凝脂般的脸庞,指腹恋恋流连在她光滑的嫩颊、娇俏的鼻翼与尝之千遍也不厌倦的樱唇,那细腻柔滑的触感令他痴恋不已。
    他霍地痛苦的收回手,闭上双眼。
    “娘,告诉孩儿,我该怎么办?”他在心中狂喊不已。
    当他睁开眼时,又再度恢复成那冷酷、无情的戚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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