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夕等着等着,眼皮愈来愈重,身体愈来愈累,很快就睡着了。
    吵醒她的是在门外敲门的慕容伯母。
    “伯母,你怎么来了?现在几点了?”雅夕睡眼惺松的捞件衣服穿上,下床开门。
    “我来问你昨天进展得怎样。”慕容伯母热情的走进来,还随手把门关上,一看见房间乱得像发生过世界大战,心中明白泰半,同时也乐得很。
    “伯母那招是不错啦,可是害我被内衣缠住耶,崴哥气得要命,用好大的武器夺走我的处女膜,害人家又酸又痛。”雅夕抱怨“你和伯父都做那么累的运动喔?崴哥说下次要让我见识他的厉害,我好想跑去躲起来。”
    “傻孩子,那是世界上最原始也是最快乐的事,多少女人求之不得,你却想躲?”她八成给阿崴那小子制造了很多乐趣,不然他今早临时被老公叫去澳门时,不会笑容满面,还交代手下,别让这丫头乱跑。
    “大人有时候都会骗人。”那是最快乐的事吗?她一点都不觉得。昵除了他吻她的时候、他摸她的时候、他抱着她的时候,还有他把那东西插入的时候之外雅夕一想到那感觉,小脸烫得好想灭火。
    “阿崴在完事后怎么说?”这件事关系到要不要把整阿崴的重责大任交给她。
    “他说”雅夕搔头想了想“说我很棒,可是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还说不准我乱跑什么的”她太累了嘛,怎么听得清他到底念些什么。
    咦,等一下,她怎么愈想愈不对?她是来宰割他的耶,怎么昨夜全是她任他宰割?全是她在唉唉叫?这怎么对?
    “不对了,不对了,全不对了啦!”雅夕懊恼的摇动小手。
    “什么东两不对了?”慕容伯母好奇的问。
    “我是来整慕容崴的耶,怎么结果好象变成我被整?该叫天天不应的是他,怎么变成是我?讨厌啦,都不对了。”到底是谁害的?
    “对啦,没错啦,整他的步骤一点都没错。”慕容伯母简直乐歪了,这妮子不愧是她相中的,果然跟她有志一同。
    “没错吗?”雅夕不解的看着她“那按下来要怎么办?”
    “我教你怎么办。”慕容伯母要雅夕凑耳过来“你先去地牢晃一下,惹一点事,把阿崴从澳门气回来,然后去南部躲几天,等护照、签证下来,你就去香港遛达遛达,那些吃的、用的、住的,都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安排好,你就当作去玩。”
    “真的吗?”雅夕的小脸瞬间粲亮起来,有人资助她吃喝玩乐,再笨的人都会跳起来拍手叫好。
    “这样保证可以整到阿崴。”慕容伯母很有信心“到时我会把他的表情拍下来,留给你欣赏。”吓吓阿崴那混小子,以后他再敢忤逆她,就把雅夕藏起来,把他活活急死。
    “好。”雅夕太开心了,如此一来,她不但可以整到慕容崴,还可以躲开他所说的“下一次”更可以展开异国探险,真是一举数得。
    于是,雅夕在慕容伯母的帮忙,面授机宜下,把自己打扮成大姊大,躲开暗中警备的手下,到“地牢”去闹事。
    以为只有跟着慕容崴,才能亲眼目睹黑道分子火拚的实况,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变成火拚的主角,真是太幸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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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夕穿一身黑色牛仔劲装,黑色的无袖t恤、牛仔背心,超短的短裤、超长的马鞭,脸上除了用黑、蓝、紫化着夸张的妆外,还黏着一道刀疤,手臂上贴着骷髅头纹身贴纸,头发吃成叛逆的庞克头,手上甩着一条皮鞭,身上披着金银铜铁,站出来,勉强有几分太样。
    照慕容伯母说,只要走路的时候外八字,看人的时候用斜眼,说话的时候面露凶光,就可以吓到很多人,但是这样还不够,还要对一旁投射过来的目光喊──
    “看什么看?没看过慕容老大的女人?”声音要又强又硬,就像慕容崴吼她那样,然后再加一句“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据说这样就可以达到八成的效果。
    果然,许多人都把脸别向别处,再也不敢看她,但是,有些人却如慕容伯母所言,挺身站出来,而且站出来的,还是五个十足的女混混。
    “慕容老大的女人怎样?很了不起吗?”其中-名为首的,动手推雅夕。
    妈呀,怎么这样?慕容伯母没说会一次出来这么多个呀,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弃甲逃亡,眼前甚至连路都被堵死了。
    “不了不起吗?!”不行,绝不能认输,输了-定会被砍成八块,连慕容崴她都不怕了,女混混有什么了小起?雅夕暗中给自己打气,对了,就用和慕容崴对骂那招嘛,就不信吓不了这些人。
    “没什么了个起,在地牢里,和崴哥有过一腿的女人到处都是,我们和崴哥上床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咧!”女人满脸鄙夷,这女人的举动实在幼稚得可笑。“你这个新面孔,想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三五年后再来吧!”
    五个女人笑成一团,不少人都好奇的围过来。
    “什么?”雅夕又惊又气,她们都跟慕容崴上过床?那她算什么?岂不跟这些太妹没两样?可恶,慕容崴这个花心大萝卜!不行,输人不输阵,她才不会输她们。
    “告诉你们,我跟你们不-样,我和慕容崴是真心相爱的,我爱他,他也爱我!”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喊。才下管崴哥有没有说爱她。
    “你以为崴哥会爱上你这种没胸部、没屁股,没大脑的丫头?在床上说的话,全都不算数,你懂不懂?”女人对她弹弹手中的烟灰。
    “对你们当然不算数,我是不一样的。”可恶,她说的是真的吗?在床上说的话都不算数,那崴哥说她很棒的事,也是假的喽?讨厌,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样?”女人戳她的肩窝,逼得她节节后退“哪里不一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秀给我看呀。”
    “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和慕容崴吵架时虽然常常输,但只要她乖乖的回家去,他就不生气了,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样,她要怎样才能全身而退?慕容崴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我为什么要秀给你看?只要知道慕容崴最爱我就好,我根本没必要把你们放在眼里!”输人不输阵,她拚了。
    “没必要把我们看在眼里?就让你尝尝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下场!”说着,五个女人全都挤上来,围着她又骂又抓又打。
    无时不刻竖起耳朵注意着“地牢”里所有动静的朱雀,早就发现了雅夕,一路在旁边伺机而动,想趁雅夕落单时,好上前绑架,只可惜她和那些女人一吵吵半天,人潮愈聚愈多,眼看就要惊动慕容家设在附近的堂口,他仍没有下手的机会。
    果然,没多久之后,慕容家的人就闻风以来。“谁?谁在这里闹事?!”
    “地牢”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任何小事都可能引起黑道的震荡,所以慕容崴致力维护这块地盘的和平,分派监督这里的,都是慕容家的心腹和数一数二的硬汉,就算欧阳家的副手朱雀,也不敢贸然对他们出手。
    “放手,把手拿开。”慕容家的人暴喝,上前把那几个扭打成一团的女人一一拉开“说,为什么打架?”慕容崴有交代“地牢”里的大小事,都要向他报告。
    雅夕也不算输得多惨,只不过被抓伤几处、多了几个瘀紫、流一点血罢了,她们比她更惨。打架原来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雅夕始终低垂着头,怕被认出来,那些硬汉中,有几个很眼熟。
    “这个女人自称是崴哥的女人,狂妄无比,我们看不过,才动手打她。”女人敢做敢当,二话不说就出来认罪。
    “你是谁?”一名硬汉上来询问雅夕,她是新面孔,自然要多加注意。
    “咦,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投在雅夕身上,其中一个眼尖的人认出她“崴哥才吩咐不可以让你出门而已,你怎么就跑来这里了?”还穿成这样?
    “我?”雅夕吐吐舌头、缩缩脖子,怎么这样就被认出来了?她闹事还没闹够,也还没真的和人火拚耶。这人可不可以假装不认识她?
    “小姐,请跟我回去,崴哥吩咐过不能让你乱跑,他要是知道,我们就要倒大楣了。”没人敢不把崴哥的话当话,除了眼前这名胆大包天的小妞。
    没办法,雅夕只好不甘不愿的跟那个人回慕容家。
    身后,那五名女人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躲在后头的朱雀则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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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一摆平,慕容家的硬汉立即打电话给人在澳门的慕容崴,告诉他“地牢”发生的事。
    “有六个女人在打架。”
    “怎么发生的?”
    “据说其中有-个,自称是崴哥的女人。”
    “是谁?”女人真无聊,这种事也值得打起来吗?
    “我们问清楚了,是你的未婚妻,沈雅夕小姐。”
    “雅夕?她去地牢做什么?该死的!”慕容崴咬牙诅咒,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她有没有受伤?”
    一想到晨曦中安睡的那张清纯睡睑会有危险,-颗心居然悬在那里放不下,可恶,那妮子难道不会听话一点?非得让他在百忙之中,还分心为她牵肠挂肚?
    “一点皮肉伤。”
    “人呢?”最好真是如此,否则看他会小会轻饶打伤她的人。
    “送回慕容家了。”
    “我马上回去。”他有一个很坏的预感,雅夕既然能从戒备森严的慕容家跑出去一次,一定能跑出去两次这该死的家伙,他后悔出门前没把她绑在床上。
    她最好别出什么事,否则他一定一手把她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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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夕回到慕容家时,慕容伯母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动来动去,好象在表演或测试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看见雅夕,慕容伯母很高兴的把她拉到身边来,毕竟这未来的小媳妇儿是帮她欺负儿子的伙伴“你过来这里,笑一个,我正在测试隐藏式摄影机,阿崴有什么表情或举动,都逃不过摄影机,以后我们婆媳俩,就以看录像带为乐。”
    “好啊,好啊。”雅夕点头称好,换好衣服,在客厅里让慕容家的医护小姐替她擦药,贴绷带。“伯母,我在地牢没有惹很多事耶,只和四,五个人打架而巳。”
    “只要有引起注意就够了。”慕容伯母很为雅夕的效率高兴,出去一个小时就能和人打架,真是不简单。
    “地牢”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慕容崴心生戒备,打一场架已经够他紧张了。
    “可是那些女人很令人生气耶,说她们都和崴哥上过床,还说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信。”雅夕一想到这件事就生气,她都没有和别人上床过,慕容崴怎可以随便和别人上床?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做那件事,她就觉得心好痛,眼泪竟然就毫无预警的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慕容伯母显然吓一大跳“是不是伤口太疼?”
    “不知道我”雅夕的眼泪掉个不停,怎样也止不住。
    “好端端的,怎么掉起泪来了?”慕容伯母连忙过去安抚。
    “不知道。”雅夕一想起那些女人告诉她,慕容崴曾和很多女人上床,眼泪就掉个不停。
    “八成是那些女人讲了令你讨厌的话,看我怎么找人教训她们。”慕容伯母前思后想,猜出个大概“不哭、不哭。”
    “呜”脑海里自动自发地跃出,慕容崴和其它女人躺在床上的画面,她的眼泪掉得更凶“呜崴哥跟别人上床”讨厌,她不要他抱别人,她只要他抱她。
    “我告诉你,阿崴那小子生来就是那副德性-我们联手教训他,让他再也不敢玩别的女人,再也不敢欺负你!”
    慕容伯母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小丫头居然这么爱那不肖子,而那只会四处拈花惹草的不肖子,却口口声声说这种婚约不能当-回事!她要是没替她出这口气,怎么配当她婆婆?
    雅夕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不明白伯母在说什么。
    “我告诉你,你现在就到南部去吃香喝辣玩男人,把阿崴气死!”慕容伯母给她出馊主意。
    “玩男人?我不会。”吃香?16彼?腔崂玻你裁唇型婺腥搜剑?
    “总之,听我的话准没错,你到台南后,好姊会把你弄得漂漂亮亮,你只要吃香喝辣玩男人就行了。”她刚才和在夜总会工作的姊妹淘通过电话,她答应替她看着媳妇儿。“你也不要再为阿崴那种男人掉泪,要整他,就不能心软,我替你出这口气,把你掉的眼泪全捞回来。”
    “嗯。”雅夕想也不想的答应。她气他抱别的女人,见她落难也没来救她。
    于是,在慕容伯母的安排下,雅夕从密道溜出慕容家,悄悄搭上飞机,飞到台湾南部。
    慕容伯母则好整以暇-等着看那浑小子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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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崴-办完事,就马不停蹄的从澳门赶回来,一下飞机,几乎连喘口气 都没有,就直接杀进房间。
    “沉雅夕!”
    扭开电灯,房里一如他的坏预感,半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简直气疯了。
    “你们给我进来。”他对着门外吼,慕容家的护卫匆匆忙忙走过来“她到哪里去了?我叫你们看好她,把人看到哪里去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一想到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想捉他的把柄,不知有多少人要伤害那张笑脸,他就怒火冲天。
    “我们不知道。”护卫惭愧的回答“没有看见小姐出过大门。”
    “所以她早上溜出去时,你们也不知道?”这群蠢蛋,连个人也看不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慕容家还要不要混下去?
    护卫把头垂得更低“早上只有太太来找过小姐,后来小姐被送回来时,也是跑到太太那里。”
    “我就知道!”唯一能在慕容家飞天遁地的,只有他那太过机伶的母亲老太婆,她永远有法子在重重戒备中溜出去,这下子,雅夕和她结成一伙,不知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雅夕要是学成她那样,那他可就三生不幸了。
    慕容崴气冲冲的走出房间,往母亲老太婆住的后院走去,那老太婆,深夜不睡觉,还边敷脸边看回放的妇女频道。
    “哎呀,我能干的儿子,这么快就从澳门回来啦?我那日思夜念的老公,有没有托你带什么东西或口信给我?”
    “有,他要你把雅夕交出来。”唯一拿这母亲老太婆有办法的,是远在澳门的老爸,他后悔没把他老人家请回来。
    “雅夕?你找她作啥?你不是从来没承认过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是故意要找他麻烦咧,怎样?谁教他反抗这门婚事那么多年?
    他直到去年也还坚决反抗这门亲事,说什么口说无凭,不能算数;说什么他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用那种笑死人的方式去订亲;说什么他男子汉大丈夫,要老婆自己会去找,不需要别人插手
    “我是打一开始就没承认过她,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准她失踪,也不准任何人去碰!”天知道他着了什么魔,那么多女人里,只有她让他想独占,把他过去的抗拒全数推翻。
    “哦?是这样吗?你爱上她了?”慕容伯母可是明眼人。“不然怎么会这么急?”
    “没有,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只是因为这样而已。”他压根儿不去想“爱”这种东西,他们黑道人物,没有恨已属不易,更遑论爱。
    “是这样吗?”慕容伯母以嘲谑的表情看儿子“真的只有这样吗?”她如果信了,不就跟瞎眼的老太婆差不多?
    瞧瞧阅人无数的他,现在是什么模样?风尘仆仆、焦躁不宁,活像得了失心疯,除了爱之外,还有什么能把好好的一个人逼成这样?
    不过呢,她不会因为同情,就把雅夕的下落告诉他的,相反的,摄影机现在正处于激活状态,相信过没多久,她就可以拿来当好戏看了。
    “你一定知道雅夕的下落,快把她叫出来。”慕容崴急得恨不得将母亲老太婆倒过来,把她肚里的秘密摇出来。
    “我怎么知道?女人是你的,你又没有付钱托我看管。”慕容伯母拿起镜子来照脸上的面膜,摆明不说。
    她看管的是她“未来的媳妇儿”不是“他的女人”虽然指的是同一人,但称呼不同-就让身分天差地远。
    “你”他简直气疯了“她明明是你看上的,你也明明知道她在哪里,现在怎么能说这种话?!”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只知道沉雅夕是我未来的媳妇儿,不知道谁是你的女人。”沉雅夕只有一个身分,就是她的媳妇儿,至于“他的女人”她一慨不知--他既然能不承认未婚妻,她当然也能不理会他的女人,看他能撑多久。
    “妈”慕容崴拿母亲大人实在没办法。有这种刁钻机伶的妻子,难怪老爸要跑到澳门去。
    想不到他抗议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落到这地步,可是他能一口承认他爱上那丫头吗?绝对不行,一定会被母亲老太婆笑掉大牙。当情妇可以,他绝不能爱上她,绝不会承认这个未婚妻,更下会把她娶过门--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和原则问题。
    “怎样?”哈,看他的表情,让人有报了仇的痛快,这一段她一定要多倒带重看几次“如果没事就回去睡觉吧。”
    慕容崴又踌躇了很久,才举步回房。
    “你不说没关系,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力量把她找出来。”谁说他慕容崴一定要受制于人、有求于人。
    “晚安。”慕容伯母很愉快的目送儿子回房,心中很乐。
    就凭他想找到雅夕?想都别想!他还没见识过她的本事哩。
    慕容伯母愈乐,慕容崴就愈愤然,虽然老爸时常耳提面命,叫他千万别跟母亲老太婆作对,说这世上没几个人整得过她、玩得赢她,他却怎么也不服气,台湾就这么大,她能把雅夕藏去哪里?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但是慕容崴心中蒙上-层不安,如果那老太婆真的不知道雅夕的下落,那
    看来,他非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不可,他连忙拨电话到海内外各分堂,要大家全力寻找雅夕。
    一整夜,慕容崴想着雅夕会在哪里、有没有危险,想得无法入眠。
    他觉得自己跟疯了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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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慕容崴匆匆从澳门赶回来,向慕容伯母讨人的时候,雅夕正在台南的某个夜总会里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她抵达高雄机场的时候,就被好叔用-辆破烂的二手车载到台南。
    一到台南,她就被一堆打扮得很入时的阿姨拉进更衣室,她们把她当芭比娃娃,替她试了十几套衣服,才找到一套合身又好看的,换好衣服又帮她化妆,连她都认不出自己,然后告诉她,她们是舞女,可以免费教她跳舞。
    然后她见到了慕容伯母的好朋友--好姨,也才知道好叔原来有三辆奔驰、两辆莲花跑车,开那辆超级烂车,目的是不想太招摇。
    “慕容既然把她未来的媳妇儿交给我,我就有保护你的责任,而我们的方法是变装和混人人群,让人怎么也找不到、认不出。”好姨对雅夕说“希望你在这里玩得愉快,但是有些客人水准并不太好,虽然我会让其它小姐看着你,但是你也要看好自己。”
    “谢谢好姨。”好姨和好叔都是很友善的人,她喜欢他们。
    “来来来,我教你跳舞。”一位舞女拉走雅夕。
    于是,雅夕就在舞池里玩了大半夜。
    直到后半夜,躺在好姨为她准备的小房间的床上,她才想到慕容崴,思绪不自觉地绕着他转。
    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今天晚上是哪个女人在他的床上?他想不想她?有没有像慕容伯母说的,急着找她?
    他才不会,他只会叫她回家,才不会到处找她。雅夕气得嘟起嘴来。
    而且现在她在这么远的地方,他就算要为她在“地牢”打架的事找她算帐,也无法马上追来,况且慕容伯母还保证过,他绝对找不到她,只要照她的计画去做,慕容崴很快就会任她宰割。
    哼,这样最好,她会把他乱抱其它女人的帐算上去。
    慕容伯母说要替她办护照和签证让她去香港耶,那真是太棒了,她好早就想去香港看看了。
    嗯,现在就来想要去香港玩什么,要不要替姊妹们带些纪念品回来
    香港耶,有很多港星、仅多舶来品的香港喔!
    雅夕愈想愈快乐,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慕容崴的身影盘踞整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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