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全是乱草,这就意味着陈尘他们走的路极少有人走,确实是这样,老先生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就让村里人在较村子远处的地方建了建了几间茅房。

    老先生领着陈尘走过栅栏,轻手掀开用木棍横竖扎成的木门,陈尘静静的跟在老先生的身后,老先生先身进去,转过身让过陈尘,准备关上木栅,陈尘怎么可能让老先生来呢,他连忙接过老先生,自己关上木栅。

    老先生也没有阻挡,由着陈尘,自己走到院子了的石桌旁坐下,陈尘走过来,站在老先生的前面,并没有坐。

    老先生端端正正的坐在石桌旁,看着陈尘说道:“你去把屋内的茶盘端来。陈尘表面上一一照做,不急不躁,可是心里非常的急躁,疑惑,心说先生这是要干甚。

    陈尘端来茶盘,给老先生到了一杯,陈尘就在倒茶时感觉到这茶居然是热的,陈尘仔细一想肯定是老先生烧完水之后来学堂找他的,可是就算如此,可是他怎么会猜的如此准确。陈尘不知道老先生其实不是猜的,而是听到的。

    老先生看着陈尘的动作,等陈尘弄完一切之后,对着陈尘说道:“你坐下吧。”

    陈尘微躬身体说道:“学生不敢。”

    只听老先生继续说道:“没什么,你坐吧。”

    陈尘也是知趣人,既然老先生硬是要自己坐那便坐,没有扭扭捏捏。

    老先生看着陈尘暗暗点头。老先生接着说道:“你可知道今天叫你来所谓何事?”

    陈尘老实回答道:“学生不知。”

    老先生拿起陈尘给自己倒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尘儿,你想不想走出去,走出这片山村。”

    老先生说的轻声轻语,可是听在陈尘的耳中却是响雷,走出去,村里的人谁不想走出去,谁想一辈子窝在土里面。陈尘快速的答道:“想,弟子自然想走出去。”

    老先生笑了笑,说道:“我给你机会,你想不想要。”

    陈尘一听这话,并没马上答应,而是心里犯嘀咕,为什么你只是给我机会,而没有把机会给别人。

    老先生看着迟疑的陈尘,老先生一想就明白了,知道他是在迟疑什么,老先生心里是极为高兴,你这样谨慎的性格才能做我的传人吗!

    老先生明知故问道:“尘儿,难道你不想要这机会?”

    陈尘如实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问道:“敢问先生为何偏偏给我机会,像我文不如张赟,武也不是学生中最为厉害的。”

    老先生一听陈尘所问,硬是一愣,心里骂道:“好啊,你小子还真能说,这张嘴厉害啊,我偷偷地传你功诀,想来你也暗中知道我只传授了你一人,可是你倒好居然说你还不是他们中最厉害的,那我岂不是白教了。”

    老头知道这是陈尘逼着自己说明原因了。他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道:“尘儿,我也给你明说了吧,想必自那天传授你《束元诀》你就明白,它不是一般的武技,这也意味着你注定就不可能一直窝在这里。”

    老头看着陈尘,发现陈尘果然一点惊色也没有,显然是猜到了什么。老头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此子真的聪敏非常。

    老头话已经挑明,也就不再试探,直言说道:“我送你一场机缘,但是也送了一场风险,你想不想要,如果不想要现在抽身还来的及。”

    陈尘屁股正好占了石凳的三分之一,腰挺的笔直,双手绞在一起轻轻的放在石桌的边缘。

    “要,怎会不要。”陈尘心里想道,“机会本是与风险共存,风险越大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大。”

    陈尘说道:“弟子听从先生安排。”

    老头知道陈尘的脾性,知道他会答应,毕竟陈尘已经跟着他年八了,如果八年不能了解一个人那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老先生没有流露一点高兴的神情,相反,他隐隐的有的哀伤,老头沉声说道:“我的要求不过分,我送你一套法诀,一本书,只希望你帮我找一个人。”

    老先生看着陈尘,陈尘说道:“就这么简单?”

    老先生摇摇头说道:“不会简单的,你日后自会知晓。”

    陈尘继续问道:“先生是寻何人?”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到了最佳时机我自会告诉你。”

    “是。”

    “还有我答应你的后半部法诀和书,也到时一并会给你的。”

    陈尘起身对着老先生身子一躬。

    老先生也不在意这些,说道:“好了,你去吧。”

    陈尘转身离开,可是正要推开木栅离开,突然听见老先生又说道:“哦,差点忘了,张赟是有大才的人,你以后要结交他,而不是欺负他。”老先生只是点到,相信陈尘会明白他的意思。

    “多谢先生指点。”陈尘不卑不吭的答道。

    老先生看着离开的陈尘,自语道:“希望你能把婷儿带回来。”

    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又是一年初春,但是路边背阴处的雪还是没有完全融化,天依然很冷,不过相比寒冬这天已经是非常的暖和了。

    今天太阳高挂,残雪也有融化的迹象,人们也都脱掉厚重的棉袄,感受太阳的温暖。太阳就是好,这是穷苦人家的心声,俗话说,太阳是大家的,但冬天却是穷人的。

    周鹏鹏今年十七了,算是已经成年,这也意味着他开始持家了,不能再像陈尘一样去学堂听老先生的课了。张赟过完大年已经背起行囊向着皇城进发了,他要参加六月的科举,但是周鹏鹏却没有去,虽然他年方已经十七,够了参加科举的年龄,但是家庭情况不允许他。

    今天天也暖和,陈尘便约了一起的兄弟练习蹴鞠,这蹴鞠本是供娱乐的一项运动,但是渭城的县令却是玩出了花样,他每年要举行个蹴鞠大赛,这大赛邀请渭城所辖内的村子都参加比赛,赢了更是有大奖。村里年轻一辈本就喜欢这蹴鞠,自然也都对这大赛是极为感兴趣的。

    “哎,鹏子,这边这边。”陈尘对着周鹏鹏大喊道。周鹏鹏寻得一空隙,猛地一脚传向陈尘,陈尘借力一脚进了球门。

    自是一片欢呼。

    陈尘和周鹏鹏在球场上是对极好的搭档,这也是几年练出来了,也不是朝夕之功。

    “尘,以后可不能陪你踢球了。”周鹏鹏和陈尘一起走到一个大石旁坐在上面,周鹏鹏先是开口对陈尘说道。

    “那我也就不踢了,反正你不踢了我也再找不到合适的搭档。”陈尘看着球场说道。

    周鹏鹏没有说话,陈尘继续说道:“你真的不去参加科举。”

    “不去了,父亲生死不明,家里只有我母亲一人照顾,实在是料理不过来,更何况家里也没有闲钱共我去皇城。”周鹏鹏有点悲伤的说道。

    陈尘没有再说话,只是用手用力的拍拍周鹏鹏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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