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来临,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急着准备春耕。

    渭城现在也是如此,不过人家准备的不是什么春耕,而是蹴鞠大赛。

    每年过完元宵节渭城就开始着手准备蹴鞠大赛的事宜,这蹴鞠大赛县令办的极好,这也仅仅是唯一一件让渭城的百姓满意的事。

    今年是第五次办这蹴鞠大赛,这蹴鞠大赛并不是此地的风俗,而是来了县令刘晨业之后才开始举行的,因为刘晨业的儿子刘健极喜欢这蹴鞠,由于老子刘晨业对这儿子是极其的宠爱,由此也就随着儿子的性子每到一县任令就着手准备这蹴鞠大赛,可见这刘晨业对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宠爱。

    刘晨业任渭城县令已经六年,其实这刘晨业在两年前本就应该去它县上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刘晨业居然连任,当时渭城的百姓听闻刘晨业连任不知道心里多么失望,他们本希望四年换届可以摆脱刘剥皮,可是谁曾想到这刘剥皮居然留任,可是苦了渭城的百姓。

    蹴鞠大赛每年在渭城校场举办,这校场是渭城守备军时常演练之地,但是到了这蹴鞠大赛时节管他是不是校场,反正这蹴鞠大赛就要在这校场举办,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二月初一这天,各地参加蹴鞠大赛的球队都已经差不多到了渭城,渭城的客栈这天是人满为患,平常还算宽敞大街也让人感到些许拥堵。

    陈尘一行人也已经来到渭城,他们住进以往常住的客栈,这家客栈叫缘来客栈,缘来客栈的老板待人极好,房价也不是很贵,因此长久以来石源村的球队都会住在这缘来客栈,有时石源村的球队来的迟了,这缘来客栈还会专门给他们留出房间。

    陈尘他们早上就到了缘来客栈,毫不例外这次蹴鞠的主力还是陈尘和周鹏鹏。

    本是乡土出生的孩子,自然难免有些土里土气,陈尘他们也感觉有些不自然,可是他们毕竟不是第一次到渭城来,慢慢的也就放开了。

    “卖包子喽,鲜肉可口的包子噢。”

    “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一文钱一串,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噢。”

    “上知天上事,下晓百尘缘,事本由缘起,缘由事本生,八卦五行转,不灵不要钱。”

    。。。。。。

    各种叫卖不绝于耳,众人都是兴奋的瞧瞧这里看看那里,陈尘也跟在他们的后面看着闹市。

    算命先生一手拿着一个布帆,一手拿着一个铃铛迎着陈尘他们走过来,嘴里喊着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招牌口号。

    算命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当刚好临近陈尘时突然像是脚底一歪还是咋的,撞向陈尘,陈尘也没有在意算命先生,而是跟着周鹏鹏等人正在瞧人家卖的香囊。

    陈尘背对着算命先生,可是他的后背像是生了一双眼睛似的,这算命先生眼看就要摔倒,陈尘猛地转身一把牢牢的扶住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赶紧道谢到:“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还得感谢小伙子啊。”说着微微拱拱手。

    陈尘赶紧还礼,并说道:“老先生不必如此,想来如果他人遇到也会施以援助之手。”

    算命先生继续说道:“贫道也没什么可以可以感谢你的,不过我可以为你卜的一挂以示感谢。”

    陈尘不想让他为自己卜卦,在他的意识中这些人就是骗人骗钱的,他们的那一套根本就不灵;不过陈尘又一想,这一扶换一次不要钱的卜卦也没什么,反正不要钱,你爱卜就卜。

    陈尘迟疑的这一会儿,算命先生一直看着陈尘,看陈尘回过神来,说道:“贫道自九天神域而来,路达九幽穿红尘,自是云游经此地,幸儿唤道回了足,不然落到红尘千百丈。”算命先生说完看着陈尘。

    陈尘皱皱眉,这人胡说什么,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旁边的周鹏鹏也是糊里糊涂的,问道:“哎,老先生,你说的这什么啊,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什么九天神域,九幽,你说的明白一点啊。”

    算命先生也不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缘未到,话不可道。”老先生叫过陈尘走到街道人少处,说道:“我许你一卦自是兑现,你想算什么?”

    周鹏鹏等人也是好奇,跟着陈尘过来,算命先生也没有管他们。

    此时的陈尘有一种错觉,这算命先生和他一往遇见的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陈尘看着老先生,心想:自己算什么呢,既然要算那就算算自己的未来吧,看自己能不能走出那个小山村。想罢,陈尘说道:“我要算我的未来。”

    老先生盯着陈尘看了一眼,缓缓说道:“你的未来我算不了。”

    周鹏鹏等人一听这话,都起哄来,“呵呵,什么算命的,就是骗人的,还算命的啊。”

    “对对对,就是骗人。”

    。。。。。。

    陈尘没有说话,听见算命先生如此说,他很意味,心想算命先生就算真的算不了,他们也会胡诌几句,糊弄过过去,可是怎么这人居然如此的直白,也不怕踢了他的招牌。

    陈尘一直看着算命先生,他在等算命先生的解释,果然,算命先生嘴角一扬,好像是自嘲,慢慢的说道:“别人的未来可以算,但就是你的未来算不了,或者说是我算不了。”

    算命先生继续说道:“我欠你一次,如果以后有什么难题就到苍云上来找我,这块玉佩是个见证,到了苍云山亮出此玉佩,我的门人自会知晓。”说着便把玉佩塞给陈尘。

    算命先生像是自言自语道:“天意难测啊!”说完摇摇晃晃的走了。

    “哎,陈尘,陈尘,你怎么了?”一群好友发现陈尘又愣住了,忙叫道。

    陈尘没有理会众人,只是看着手中的玉佩,心里非常的奇怪,自己怎么了,刚才居然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而又虚幻的梦,一个无法言明的梦。

    陈尘看了一眼众人,说道:“没事,哎,鹏子,老先生呢?”

    周鹏鹏见陈尘回过神来,也就放心了,可以突然又听见陈尘问道老先生呢,周鹏鹏顿时真的急了,急问道:“尘,你真的没事吧?”

    陈尘被周鹏鹏的神情下了一跳,笑骂道:“你希望我有事啊?”

    周鹏鹏是半信半疑,脸上带着不确定的神情说道:“他不是给你玉佩之后就走了吗?说是以后有什么难题到苍云山找他之类的?。”

    说完,周鹏鹏又看着陈尘小声问道:“你真的没事?”

    陈尘一听这话,顿时冲上来,打闹起来,骂道:“你个死鹏子,怎么就这一句啊!”

    这么一闹众人也就放下了刚才的事情,又是一起上街胡闹。

    一群人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谈谈这个看看那个,漫不经意间一座非常华丽但不高贵的的艳楼出现在眼前,这楼有两层,很是精致。

    一张横匾高高挂起,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怀春楼。这怀春楼是渭城的一处好去处,这里的姑娘嫩如水,柔无骨,娇羞如初春花,当然这仅仅是那些嫖客的想法,另有些人看来这就是一个肮脏污秽之地。

    怀春楼门大开,可以隐隐的看到楼里崭新的桌椅,姑娘们想必经过一夜的折腾还在沉睡。

    陈尘曾经也是路过此地,可是从未进去过,也就不知里面的光景。

    众人知道怀春楼不是他们这些乡下小子可以进的,但是没钱进看看总不要钱吧,众人就那样偷偷的看着这怀春楼,希望那个姑娘可以出来让他们看看。

    陈尘年方十五,自然也是火热少年,也是一撇一撇的看着怀春楼,忽然自门里走出一姑娘,这姑娘头发松散,衣履不整,倒是模样极为好看,再看,原来这姑娘还扶着一位公子,这公子身穿浅蓝色长衫,衣襟敞开着,看起也不是很俊秀,但是肤色极白。

    那位漂亮姑娘轻轻的放开公子的手臂,陈尘仔细听到姑娘说道:“少爷慢走,还需记得说过的话。”

    只听那位公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嗯,忘不了。”说完,后面的小厮上前要扶着摇摇晃晃的公子,可是刚要扶,却被那公子挣开,骂道:“走开,我没醉。”

    陈尘认出这是刘健,他们的老对手了,虽说这刘健纨绔,但是球踢得极好,是陈尘他们最强的对手,几年来一直反压这陈尘他们。

    这刘公子摇摇晃晃的朝着陈尘的方向走来,陈尘他们往街道旁移了移。

    看这刘公子的样子一定是早上醒来一番云雨之后又是喝的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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