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头疼的厉害,怎么回事,我不该是在地下吗?

    巨蛇......深渊......我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只是回想下心中已经是极度的压抑。那一片虚无,仿似挥之不散的噩梦。

    陈生无奈的声音自我一旁响起。“你不会失忆了吧?”

    我抬头直直的望了他许久才道:“我倒是想。”

    我大概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当初在哪深渊前巨蛇突然到来,我记得我当时头部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没想到一直昏迷到现在。

    “你救了我?”我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从那地下世界把昏迷的我带出去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对,应该说是件十分不明智的事情,带着一个累赘在那危险丛生的地方出来,那是何等的不易?

    陈生一直说自己不是个好人,当时他竟然没有扔下我一个人。

    我心中对他十分的感激,如果当时他不管我的话那我如今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或许早已在那黑暗中的地下世界中慢慢腐烂。

    “谢谢你了。”我很认真的道。很多话到了口边却都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跟陈生不算是兄弟朋友,他在那种危险的地下世界将我带出来,其中的困难难以想象。

    陈生缓缓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道:“记住了,只有我才是你这边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以至于我都来不及发问。

    “只有他才是我这边的?”

    我重复着他那句话,脑袋又开始剧痛。

    从这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陈生,费用他已经全都帮我结算了。我不明白是他为什么要为我出钱?为什么要帮我到如此地步。

    我曾经在去西藏的时候已经给家里打过了电话,只是当时远没有想到事情会是如此的曲折。我只是很简单的对他们说要去外地游玩几天,结果我现在问过别人之后才知道距离当初李木找我时已近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让我惊慌失措,在打电话给家里后我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做些小生意。很难想象他们在儿子没有音讯的这些日子里是多么的担心。

    我坐车去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当见到他们时他们只是满脸微笑的对我嘘寒问暖。每当父亲带着责备的语气想要教训我一番时总是被母亲巧妙的转开话题。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帮他们打理生意,尽可能地帮他们分担一些事情。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轨迹,在现代城市的喧哗中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西藏地下的世界,那高大的青铜门,无数的雕像,诡异的森林还有那一片虚无!

    那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世界!

    我跟李木联系过几次,也见过几次面,只是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给我一种虚伪的像是演戏的感觉。

    宋典文的那次假冒已经在我心中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我面对李木再也无法彻底放开心扉。

    我无聊时在网上查过一些关于地下世界的一些东西,比如生长在地下的森林,还有那些奇怪的生物。只是搜索来搜索去也没有搜出过任何与之有关的内容。

    那里的一切都像是本不该存在与这个世界之上。

    我以为这一切都将成为我深埋心底的秘密,一段回忆。我从未曾想过有一天会再次接触这些东西。再去经历那些诡异而又反常的一切。去面对那无数的谜题。

    一年后的夏天,我回老家,然后再一次的看到了这个世界最不可触及的角落。再次走进那些迷雾之中。

    我的老家是黄河中下游的一个小村落,我对其印象十分的模糊。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那仅有的模糊印象也只是儿时的记忆片段。

    父母一直没有让我回老家看看的意思,对此我总觉他们有着某种忌讳。

    记忆中那是一个破落的村子,充斥着黄河的味道。我对其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它的名字。河弯村。那是一个听起来十分普通的名字,让我之所以对他记得如此清晰都是因为一个故事。

    就如同其他靠近黄河的村子那般围绕着关于黄河的故事数不胜数。河弯村名字由来的故事是我唯一记住的一个。黄河是条大河,大到河弯村对其来说只是渺小到随时都能被其吞没的小地方。只是这个村子却在漫长的时间中都坚强的存活下来,崩腾的黄河也在其面前绕开了一个大大弯!就像是特意的避开。

    人们说这都是因为有一条龙在庇护这个村子,这条龙引导着大河让其不会吞没村子。因此慢慢有了河弯村这个名字,黄河为其拐弯。

    我这次之所以要回老家都是因为一件事情,老家寄来了一封信。二叔寄的,信上只有很简单的两句话。出事了,速回!

    当时父母都因为一单生意远在外地,我收到信的时候本来是想联络他们的,可后来转念一想。他们如此这忙我替他们回去不也一样?再说了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老家也太远了,远不如我赶过去的快。

    我只在儿时的时候在过老家一段时间,之后的这么多年我再也没回到过那个充满黄河味道的破落村子。也几乎从未见到过父母与老家那边有什么联系。潜意识中我总有种父母跟老家的人不怎么和睦的感觉。

    我记得我有很多叔叔伯伯,在老家的时候父母总是会指着某个人对我说这是你叔叔,这是你伯伯,这是你姑姑。可我那时候总是会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他们总是来去匆匆,好像从未见到过他们在家里住下过。

    我是坐车回去的,傍晚的时候出发,在明天的早上就能到达一个小县城。然后怎么去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只要打问下其他人想来还是能找到地方的。

    我有点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需要让外边的人赶回去。我的爷爷和奶奶已经不在世,也不存在一些分家产之类的事情,都这么多年不联系了突然寄信来说速回这也太不正常了。

    坐在我一旁的是一名很干净的年轻人,跟我年纪应该差不多。之所以说他干净是因为他整个人就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长得挺白的,可又不是姑娘那种细腻,没有给人娘炮的感觉。衣服不是崭新的名牌,可洗的很干净,让人一眼看上去很舒服。

    我跟他闲聊了几句,了解到他也是要回他的老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前边座位的一名男人是个大嗓门的家伙,一直吹嘘一些他的一些英勇事迹。比如曾经在青藏高原与狼群的对峙,还有在深山老林中狩猎到的大型猛兽。说的唾沫横飞,口才也确实不错,吸引了不少人的倾听。

    “男人么,就是要挑战一切。现在多少男人都跟娘们似的,估计见了那些野兽都得吓尿裤子。不说别的,就说咱们车上的人,我估计来一只疯狗之类的他们都对付不了,非得吓得四处乱窜!”他声音奇大,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想要让别人听到。

    车上的男性不少,那男人这么一说顿时都有点不爽,可碍于那男人的英勇事迹和魁梧身材还真一时之间没人敢说些什么狠话。

    有两名挺漂亮的小姑娘明显的对这男人很是崇拜,也难怪,这男人的英勇加上这藐视全车的态度让他显得无比高大出众。女孩子们也确实容易被这样的人所吸引。

    这男人大概是想在美女面前表现的更为牛逼一些,转脸正好看到我,笑着对我道:“小弟弟你说是不?”

    我看了他眼,没说话。

    说实话他所讲的一切在以前可能还会让我觉得牛逼,可自从我见到过洛长安,陈生那种人之后我就觉得他所作所为就跟小孩子玩的把戏一样。

    男人大概以为我是被他震住了,带着戏弄继续道:“你说是不是啊?”

    我沉默了下对他道:“我见到过比你厉害的人。”

    “哈哈哈,是吗?”男人大笑着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有多厉害?”他的神色已经有些狰狞。大概觉得我扫了他的面子。

    我缓缓推开的手认真的道:“那是你所无法理解的。”

    那男人一下子怒了,伸手就向我打来。只是那拳头几乎要砸在我的脸上时忽然的停了下来。

    “说着说着怎么动手了。”我一旁的那名很干净的年轻人笑着道。他的一只手正好抓住了那男人向我砸来的拳头。

    男人一脸的惊讶,很快就变了一副脸色。“开个玩笑。”

    我看到他手臂的颤抖已经十分明显,那是正在极度用力。也就是说他一直想要挣脱那干净年轻人的手却无法做到。

    “哦。”干净年轻人缓缓的松开他的手臂。

    那男人手臂上已经多出了大片的淤青,只是被干净年轻人一握竟然就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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